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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球的冲击力砸出来一道裂缝,那种感觉是如此真实,好像在他下落的短短几分之一秒里,感受到了骨头承受不住冲击力,一点一点撕开一道裂痕的感觉,清晰的毛骨悚然。

周围一切都好像慢下来了一样,光景扭曲如嘻哈镜,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像站在棉花里,那道明晃晃的身影像是奔跑的一座钢铁巨人,一步……两步……砸的地面闷响,向他奔过来。

他听见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喊袋鼠,遥远又不太真切,脑子里突然就思索起那是什么,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他自己就跟被剪了线似的风筝似的,倏地被撞出去了。

燕南最后的感觉是就自己躺到了棉花里,软绵绵的,再往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打篮球,瞎编的……emmmmmm,大概明后天就完了吧,就是个短篇,然后有个年少番外,就是那啥啥附近时间的事……

第12章第十二章

“哎哎哎……醒了醒了……”

燕南脸前一阵模糊,一张大脸凑近了在脸前晃,多晃了几下燕南才瞅清楚是二胡分辨率不高的五官。

“南儿……你咋样啊,还晕么?”

燕南费力点了点头,谁特么不晕,刚醒过来能不晕么。

就听见旁边挤挤攘攘,群情激奋,“再揍他丫的一顿……”

揍谁?

燕南迷瞪了半天,想起来要可能遭殃的是那个后卫,及至于此总算想起来自己被撞晕那回事了。

“嗳……别了……不是他的事。”

燕南说话没注意自己嘴里还有血,一不留神,嘴角默默流出一段血来,配上他纸白的人物形象,活脱脱要气绝身亡的样。

周围倒抽一口凉气,“卧槽!!还特么说不是他的弄得,鬼信啊,自己能摔成这样。”

根本拦不住,那对方后卫就被大连二号扯着领子揪进来了,指着燕南,“还说你没撞,没撞他自己打的自己?!!!”

“我没说我没撞,是他根本没动,我哪儿知道就站那儿不动等着我撞过去啊!”

对方后卫气急败坏,被强掳过来的,脸上跟踩了翔一样忍耐的五彩缤纷。他哪知道这人抱着球落地,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撞过去连闪都不闪?要知道他一撞能把这小身板撞飞出去,自己差点被围殴,死活也不会和这人抢球。

燕南一急,又吭出一点血丝来。

紧巴巴的休息间里快要上演全武行了。

他被扛进来还没多久,一路上牙龈冒出来的血口根本没止住,一直不停的往外冒,嘴闭着所有的血就都堵在嘴里,一张口就要吐出一口心头血,画面惊悚过头了。

燕南支起上半身,来回找了半天在兜里摸出一包纸巾,展开之后捂紧了嘴,都没什么敢说话的,就见那几层白纸很快洇成了红色。

燕南多抽了几张纸,裹了那几张纸团成团扔进床下垃圾桶里。

“帮我找杯水。”

阮航认命的出去找。

那后卫还被二胡拽着,显然也被吓着了,“我说……”他有点磨叽着说,“对不住啊……没想到你……你站在那儿,对不住了……”

燕南略略思索,“没事儿,撞着正常,我也没站稳。”

“老二别拽着了,让他走吧,没事了,没断骨头。”

大连二号不情不愿的松了手,那哥们儿还有点犹豫,“哥们儿你真没事吧,不行再看看?”

“真没事了,你走吧。”

那哥们儿犹犹豫豫,一只手搭在门框上,“再有什么事你找我也行,都是一个学院的,今天是真的对不住了。”

阮航递过来一杯水,燕南喝了一口去吐,室友都站在一边儿讪讪不知干毛,只好摸出了手机。

“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手机已经准备就绪,连上了网开黑了,大连一号头也不抬的回答,“正好不想上课,看完了一块出去耍一顿。”

嗯……燕南真挺感动的。

学校医务室这个季节挺冷清,燕南趁着他们还在开黑的时候过来找大夫开了点药,当时他们把人扛进来的时候大夫就轻描淡写给指了病房,然后说一句醒了再说。

这会儿问了问燕南什么症状,燕南说就是容易出血,晕,乏力。医生给开了止血的药,又开了卟啉铁,嘱咐说多吃点含铁的东西。燕南觉着不妥当,结果医生大手一挥就要赶他走,燕南要走到门边了,医生又叫人回来。

“你再过来我再看看。”

燕南过去,医生掀开他下眼皮看了一眼,又看了看他的口腔。

“你明天去省医院挂个血液科的专家号仔细看看,我们这边看的不准。”

“什么病?”

医生多看了他一眼,“我们这边缺设备,你还是自己去省院看看,我要是说错了,再给你造成什么困扰。”

燕南没再问,拿着药出去了。

“怎么样?”大连一号过来搭着他的肩膀。

“就是血压低贫血,那会儿他撞过来我跳的太高晕着呢,他就过来了。”

“嗳,你飞出去那会儿真挺吓人的,我们都怕你摔坏了脑子。”

燕南无奈道,“就不能盼我点好?”

一号满不在乎,大手一挥,“好好好,出去吃鸡,给你点个乌鸡枸杞汤,补补你的血气。”

后边哄笑成一片,间或有插嘴的,“再来个王八……来条黄鳝……多补补……”

哈哈哈笑成一片,燕南也懒得计较,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去进补了。

燕南没跟任何人请假,挑了个课少的周二去了省院,专家号排了很久,下午的时候才勉强排上,等在那里饿的饥肠辘辘,那老医生问了几句病况,又多看了他几眼,最后扶了扶眼镜,给他开了张单子说,你去做个血检,明天出来结果过来看看。

快下班了,燕南在自助付费那儿缴了化验费,紧赶着医生下班的点抽了血,他摁着一点棉签,看着远处有个憔悴的母亲搂着她嚎啕大哭的儿子近乎是绝望的哀求,那小孩死命挣扎着不让任何人碰它。

那母亲的眼泪都流干了,枯槁的头发被孩子抓在手里狠命撕扯,整个抽血室里都回荡着撕心裂肺的哭声。

“妈妈答应你抽完这一次再也不抽了好不好?”那母亲带着哭腔试图抓紧儿子的手。

“你骗我!你老骗我!上次你就说不扎针了,你是骗子!”

“你不打针不会好呀,你听话,看好了我们就再也不来了。”母亲哄得心力交瘁。

“我不治了!不治了!”

…………

燕南离得很远,从兜里摸半天没有摸着一颗糖,他想递个糖过去哄哄他也好,可转念又一想,折磨了那么久,一颗糖又有什么用呢?他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