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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禁平常不多话,但看程枢一直面无表情沉默不言,就想逗逗他。

程枢面皮白净,一双眼睛干净有神又天生含情,白天看他,比晚上多几分少年的稚嫩和没有涉世的单纯。

程枢瞥了他一眼,将身份证赶紧收了起来,说:“不用登记吗?”

谢禁道:“不用,你把你地址留给她,她会给你送报告过去。”

程枢将信将疑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谢禁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他:“你真是可爱。”

程枢皱眉将他的手推开,沉默下来。

他再蠢也看出来了,谢禁家可能并不只是开马萨拉蒂那种有钱,还是很有社会地位的那种有钱。这种有钱人肯定比自己惜命的,所以他也就不用那么介怀昨晚的那种放纵了。

程枢没让谢禁开车送,自己坐了车回了学校,他真不想再和谢禁有什么关系了。

虽然才刚开学没多久,学校里大部分学生都还没有心思进入学习,但也有很多好学生每时每刻都没放松。

周末的早上,也在树林里读英语,或者背着书房往图书馆去。

程枢从学校里走过,很为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幸好老妈不会知道,要是让她知道了,她肯定要生气的。因为身体不适,他也无心去吃早饭,回寝室,只有一个室友坐在电脑前写东西,另外两人怕是都去教研室了,他便也过去收拾书包。

廖文彬推了推眼镜侧头看他,“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程枢说:“太晚了,就在外面睡了。”

“还给你发了短信的,你怎么不回。”廖文彬继续对着电脑写代码,那么说。

“不好意思,我没看到。”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是不是感冒了?”廖文彬回头看他。

“没事,就是天气冷了。”程枢想到昨晚的事情,便有些尴尬。

“那你多穿点吧。”廖文彬是室长,老好人,“我这里有感冒药,想吃找我拿。”

“不用了,我去图书馆。”程枢赶紧收拾了书包出门。

程枢傍晚就拿到了上午的检查报告,是有人专门送来给他的,他从图书馆跑出去拿了。

该检查的项目都在上面,全是阴性。

谢禁的也是,只是上面没有他的全名,只有一个谢字。

程枢把检查报告撕碎了,沿着回寝室的路,每个垃圾桶里扔一部分。

大三的课程非常紧,非常难的专业课一门接着一门,加上大部分人也都找了教研室做课题,整个班上,除了真是一门心思混毕业的,其他人都很忙,程枢也不例外。

他要上课,还在教研室里跟着师兄做项目。

很快就把和谢禁那事抛到了脑后,而且也尽量和王涯保持了距离,因为他总觉得王涯可能知道他和谢禁的事。

王涯不是他的同学,而是隔壁教研室里研二的师兄,因为什么认识,程枢已经忘了,会走近,大约是两人都喜欢打篮球,经常在一起打球。

本来以为和谢禁再无交集,一个多月后,深秋的校园银杏飘落着金黄的叶子,阳光明媚而不炙热,程枢正和同学一起下课回寝室,突然一个同学叫他:“程枢……”

程枢疑惑地看过去,只见谢禁的车停在校道边上,他人站在一边,长手长脚,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正向程枢看过来。

同学叫他:“是你的朋友吗?他找你。”

程枢心里一紧,赶紧走了过去,他可不想谢禁在他的同学面前乱说什么话。

“是的。”程枢抛下了室友,走到了谢禁跟前去。

谢禁向程枢的同学道了谢,对程枢说:“这两天才有空回Z城来,想请你吃饭。”

程枢:“……”他是怎么知道他的具体地址的,还能找到他的宿舍门口来?

程枢不想和谢禁去吃饭,但谢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深沉的眼神让程枢心里发怵,一时还没拒绝出口,就被谢禁半推半带地带上了车。

谢禁换了一辆车,不是之前那辆很显眼的跑车了,只是一辆简单商务车。

程枢想下车,坐上驾驶位的谢禁就伸手按住了他的手,程枢一惊,谢禁说:“怎么了,这么怕我?”

“谁怕你!”程枢马上就中了激将法。

谢禁把车开了出去,说:“一个月,都没想我?”

程枢:“……”

这人怎么突然撩起他来了,虽然程枢故作不理,心里却并不是全无感觉。

车停在红灯处,谢禁看程枢抱着书包,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就解了安全带,突然倾身过来,程枢以为他要亲自己,被吓了一跳,马上伸手挡住了他,“你做什么?”

“总算有了点反应。”谢禁笑了一声,手指在程枢的嫩脸上轻轻捏了一下,手感非常好。

红灯变绿,他把车开了出去。

程枢说:“你找我到底做什么,我不会和你发生关系了,你要是是这个心思,就把我放在路边,去找别的人吧。”

谢禁瞥了他一眼,“你的偏见就那么重?我找你,只想和你做?”

程枢轻哼一声,“你一看就是功利心非常强的人,无事才不会来献殷勤。”

“那好吧,我的确是想你了,这个月,每晚都想着你的裸体才能睡觉,成吗?”谢禁勾着唇角这么说,他的话明明非常黄暴,说出来却带着一种戏谑的傲慢,让人居然生不了气。

程枢侧头盯着他,“放我下车。”

“马上就到地方了。”谢禁语气温和下来,说的是很强势的话,却不让人反感,而车的确很快就到了地方道路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周围有独门独院的别墅,环境幽静高雅,即使已是深秋,依然绿植葱郁。

车开进了一扇大铁门,在庭院里停下来,程枢疑惑地看了谢禁一眼,谢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下车。”

程枢下车站在了地上,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关上的铁门,然后望向面前的三层小别墅,开始在心里唾弃自己,不管他对着谢禁多么故作冷淡,恐怕谢禁已经看出了他内心的欲迎还拒。为什么又这样,程枢站在那里一时没有动作。

谢禁过来搂住他的肩膀,说:“要我拿书包吗?”

程枢摇了一下头,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家。”谢禁随口说道。

程枢惊讶地看向他,谢禁已经搂着他把他往屋门口带了,屋子里的保姆看到谢禁回来,赶紧迎到了门口来,说:“谢先生,您回来了?”

保姆是一位四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