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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细看,忽然发现他凶膛上除了那道显眼的疤痕,其实还是有其他大小伤痕的,只不过比较轻微平时不细看是看不出的。梅子咬着垂想,这个人十三岁离开这山沟沟到外面去,不知道都做了什么呢,怎么能落到一身的伤疤呢!

她正看着,忽然觉得有些异样感,目光往下一扫,却惊奇地发现下面凉被上鼓起来的一个帐篷,看起来里面藏了什么东西?

梅子疑惑地想,这个人身上让人惊奇的东西真是不少啊,不知道他在睡觉的时候会在被子里藏着什么?刀?枪?

梅子醒来后也睡不着,要想下炕还得越过这萧荆山的,因此被困在炕里面的她无聊之中好奇心开始泛滥,想着趁着萧荆山睡着,干脆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吧?其实这要是赶在头天晚上,她是断断不会有这胆子的,也就是昨晚上萧荆山和她一番深谈后她才慢慢对萧荆山失了戒心。

梅子眨巴了下眼睛,最终下定决心,小心地伸出手摸向那鼓起来的小鼓起。

她的手触碰到那帐篷,感到里面有什么活物在动弹,而且那东西还很是温热,她更加好奇了,忍不住想捉住那物好好看看。

谁知就在她要进一步时,萧荆山忽然动了动,睁开了眸子。

她见人家萧荆山身子一动,连忙抬眼看,却正好看到那深如海的眸子睁开来,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梅子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惊叫出声,顺便赶紧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萧荆山也愣了,他愣了片刻后,手支着炕坐了起来,不解地看着一旁惊慌失措的梅子。

梅子越发尴尬,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别人睡觉的时候乱摸别人的东西,这是不对的。她忽然很是悔恨,恨自己手太痒,恨自己没有管住自己的好奇心,如今就像做贼一样被人抓个正着,实在太过丢脸!她咬着下垂小心翼翼地看着萧荆山,心想他不会生气吧,不会责备自己吧?

萧荆山的浓黑的眉毛疑惑地皱了下,但是看到梅子可怜巴巴缩在炕里面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我先起来,你再睡一会吧。”说着下炕。

梅子注意到萧荆山被子里藏着的那个帐篷不见了,莫名地消失了。她更加不解,不过头也垂得更低了,就这么在炕上磨叽了好半天终于醒悟过来,赶紧穿衣起来,给萧荆山做早饭,将功赎过。

萧荆山此时早点起了火,大锅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了,梅子赶紧取了点黍米,洗干净了放进去,又从院子旁边的地窖里拿了昨晚的野山鸡炖山菇出来,盛了慢慢一海碗放到蒸屉上。

梅子坚持让萧荆山进去休息自己做饭,萧荆山见她期期艾艾的不忍心,干脆说:“你拉风箱好了,我来添柴。”

拉风箱只需要坐在旁边拉就可以了,可是添柴会烤得难受,夏天容易出汗,梅子见人家萧荆山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今天做错了事的是自己。

夫妻二人同心,很快早餐出锅,两个人一起吃了,整个过程非常沉默。

梅子是愧疚,不好意思说话,而萧荆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了,低着头没怎么看梅子。

梅子越发觉得萧荆山也许不高兴了,自己不该去窥探人家的秘密,可是她在愧疚之余还是忍不住好奇,那是什么啊?后来怎么就消失不见了呢!。

7、受伤

这天晌午过后,梅子绞着小手在那里想心事。虽说嫁人后还是在一个村子里,走回家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可她这几天总是得刻意回避见到家里的人的,免得不吉利。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了,终于可以回家去看看娘亲和朱桃阿秋了,不知道她们一切还好吧?

回门当然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梅子心里也有许多忐忑,首先最不安的就是娘亲和朱桃她们对待萧荆山是什么态度,记得出嫁前自家妹子提起萧荆山就撇嘴啊,而娘亲以前提起萧荆山也没有什么好语气的啊。

其次不安的是这礼节问题,按说回门的时候新女婿总是要带些礼物的,不知道萧荆山这个在外多年的人知道吗?万一不知道的话,自己怎么好意思提起呢?总不能巴巴地对人家说:喂,明天你要跟我回娘家,记得多准备点上门礼啊!

梅子有了心事,做起事来难免心不在焉。她正拿着刀切昨日个萧荆山打猎带回来的一只兔子,想着切了腌起来放着慢慢吃,谁知这一走神,一刀下去切到了拇指,顿时血便流下来。

梅子赶紧用手将涌出的血抹去,细细一看吓了一跳,拇指上开了一个口子,那血口子裂着又在流血,真真是吓人。要在往日,梅子娘必然是让梅子赶紧到大门后面的门栓上找些陈年旧积的细土敷上止血的,可是萧荆山这里一切崭新,哪里来的陈年细土呢!

她正急着,萧荆山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她手上都是血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倒是吃了一惊,慌忙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问:“这是怎么了?”

梅子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他有力的大手紧紧握住,裹得又疼又火辣,那种火辣甚至掩盖了大拇指上的伤口痛,她蹙着细眉,小声地回说:“切肉时伤到手了。”说完这话,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好笨啊!

萧荆山看了下那伤口,便命令她不许动,他自己则是很快跑到屋子里,拿了一些白布和一个小罐子出来,又迅速从罐子里倒出来一些灰褐色的粉末捂在梅子的伤口上。

那粉末倒在自己拇指上后,开始还是只觉得又麻又辣,片刻之后再看时,却见到那灰褐色粉末混着血液已经凝在那里了,而痛感也减轻了许多。

萧荆山又扯了白布为她仔细地包裹起了拇指。梅子原本因为手上太痛倒没在意其他的,如今手上痛楚渐渐消去,对于这个蹲在自己面前捉着自己的手认真包扎的男人就没法忽视了。

他一只大手牢牢捉住自己的小手,另一只手则小心地用白布将自己的拇指绑紧。他是低着头的,梅子透过眼睫毛只能看到他皱紧的眉毛,稿停的鼻梁,还有抿起的垂。梅子不近想,其实细看,人家萧荆山长得很有男子气概的。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娶了自己,没得是被那道疤痕害了吧。梅子在心里自嘲了一番后,心里又泛上点点甜蜜,这个男人的呼口及多么沉稳,低着头给自己包扎的神情多么认真啊,能嫁给这样一个男子自己应该知足的。

萧荆山全然不知道梅子心中所想,仔细包扎好伤口,又给那白布榜上一个规整的结,这才抬头说:“这些天不要碰水,很快就能好的。”

他这一抬眸子,却看到梅子正呆呆看着自己,他还以为梅子是疼得呆在那里了,赶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