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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怎奈对方死缠住不放。

“这位大姊……时候还早,我……我还不想就寝……”她支支吾吾地推托着,心已跳骤增。

“哎,狂欢哪还要排时间的?走嘛!”梨花知道李琛出手大方,只要好好招待翟云,银两绝对不会少,因此更加卖力地要讨好翟云。

“不……王爷……”翟云是真的慌了,求救似的看着李瑁

“哈哈哈……翟画师,你就尽情地去享乐吧!”李琛朗声大笑,觉得她仓皇的样子看来有趣极了。

看我今天不掀了你的底!他在心里讥笑着。

“不……我……我现在有点想作画了!让我回王府吧!”她灵机一动,立刻找到了全身而退的藉口。

“哦?”李琛眉一挑,慢慢站了起来。“现在就有灵感啦?那干脆就在这里回吧!让大家见识一下‘春色山人’的画技。来人,备纸笔!”

李琛恶意一笑,故意要逼她现形。

“什么?”翟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无力地愣在原地。

“春色山人!原来公子就是春色山人哪!”梨花惊喜地尖叫。

“真的吗?这位公子就是春色山人?”其他的人全都围向她,像发现什么新奇物品般地看着她。

“我……”翟云立刻陷入了嘈杂的人声之中,无助得不知如何是好,头像被万虫钻洞一样疼痛。

“春色山人要现场挥毫吗?太棒了,快去通知其他人来……”有人已准备向外头的人通报这个大消息。

人多口杂,翟云只感到空气似乎一下子被抽光,顿时觉得气闷反胃,抱住肚子,频频作呕。

“啊,春色山人,您怎么了?”梨花见她有异,连忙扶住她。

“我……我想吐……”翟云惨白着小脸,双手捂住嘴巴。

“什么?快来人……”梨花微惊,立刻召唤小厮。

翟云已忍不住在胃里翻搅的酸水,不知哪来的力量,拨开众人,朝外头冲了出去。

“翟云!”李琛岂容她就这么藉回身体不适遁逃,手一挥,赵奇已跟着追出。

“春色山人!春色山人!”一群女人也跟着大呼小叫,一时之间,整栋凝香楼的客人无不被惊动。

“什么?春色山人就在这里?在哪里?我要看看谁是春色山人户人人兴奋地大喊,都想见到春色山人的庐山真面目。

翟云就在这一片混乱中奔下楼,穿过重重人群,拚命往门外奔去。

赵奇从二楼直接飞跃而下,几个起落,已赶上了翟云,但当他正要拦下她时,一个锦衣男子忽地出现在凝香楼外,不偏不倚被没命飞奔的翟云撞上,她大惊之下,来不及收势,胃里的东西已不听使唤地全都吐到对方身上。

“放肆!”几个黑衣大汉瞬间移到那男子面前,一脚将她踢开,随即一阵剑光齐出,四、五把剑已抵在她的颈间。

赵奇见到那男子,脸色大变,顾不得翟云,马上屈膝行礼,恭敬地称了一声:“太子金安!”

霎时,闹烘烘的凝香楼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大家一听太子亲临,莫不惊慌地拜倒,谁也不敢出声。

李琛早就看清来者是死对头李琰,一张俊脸立即变得深沉阴酷。

“这是怎么回事?我难得来一趟,就用这种方式欢迎我?”李琰先声夺人,阴暗瘦削的长脸上布满不悦。

“民妇罪该万死!不知太子殿下前来,有失远迎……”公孙嬷嬷冲到李琰面前,心凉肉跳地跪倒请罪。

真是奇了,这太子向来很少在平康坊现身的,怎么今个儿这么巧会同时和安乐王都来了,这下可惨了,凝香楼难免要成为这两个早就传闻不合的人的争斗之地了。

翟云隐隐得知自己撞上的竟是太子,吓得抬头瞪大双眼,被环绕在她脖子上的剑震得不敢动弹。

“哼!这人竟然吐在本太子身上,给我砍了!”李琰瞥了她一眼,愤怒道。

“慢着!他是我的人。”李琛说话了,一步步走向李琰。

老实说,看翟云吐得李琰满身,真是令人痛快!

“你的人?既是你的人那就更不能原谅了,给我动手!”李琰倔傲地扬起下巴,狞笑地向手下命令。

“是!”那几个大汉毫不留情地将剑往翟云身上刺去。

“赵奇!”李琛怒喝一声,几乎与赵奇同时规上前,踢开了那几把喂向翟云的剑尖。

“碍…”然而他们的动作仍有些迟了,翟云的颈口及肩上各被划出一道血痕,她吃痛地低哼了几声,脸色发白。

“翟云!”李琛眉头~皱,蹲下身审视她的伤口。

只见那雪白的肌肤上渗出鲜红的血,看得他心头连抽了好几下。

“喷…真是可笑,安乐工几时染上豢养兔儿少年的恶习了?怎么,玩女人玩腻了,想换换口味?”李琰看他似乎对长得清俊娇小的翟云大为关心,轻蔑地以恶毒的话激他。

“他可不是一般人,李琰,他是我请来的画师,你总听过春色山人吧!前阵子我还听说你砸千金到处搜集他的画、找他的人呢,这会儿却要亲手杀了他?”李琛冷笑地反讥。

“什么?他就是春色山人?”李琰得意的神色尽褪,吃惊地看着被他手下刺伤的翟云。这个瘦弱斯文的美少年是他找了许久的画师?

“没错,他正是春色山人!”李琛扶起翟云,对着他森然一笑。早在探知李琰对秘戏图的作者也有兴趣时,他就事先展开行动了。

“原来他真的被你带走了…”琰淡暗暗咬牙。李琛明知他到处找寻春色山人,却早一步将春色山人藏了起来,可恶!为什么每次他想要的东西李琛部要和他争呢?每次只要有他在,他就万事不遂……

“春色山人已应聘为我作画,目前正住在我王府里,这已是众所皆知的事了。”李琛笑吟吟地将翟云紧紧拉住,早上在宫里受的气在此时全数奉还回去。

“你……”李琰怒极,紧握住拳头。他与李琛积怨已深,现下看他又得到春色山人,一口气险些咽不下去。

“山人受了伤,我得带他回去上药了,否则伤了筋骨什么的,就不能再画了……不陪了,告辞。”李琛说着将翟云推进候在一旁的马车。

李琰无法阻止,只能两眼喷火地瞪着他们离开,对李琛的怨恨更深了。

他暗暗咬牙发誓,不仅要将春色山人弄到手,总有一天,他还要让李琛从他眼前彻底消失!

马车颠簸地往前进,翟云吓得早已忘了身上的疼痛,她只是浑身紧绷地想着,这会儿连太子都以为她是春色山人了,日后她该如何澄清一切?欺骗大家的下场又将会如何?

一思及此,她仅剩的力气尽泄,在昏过去的刹那,耳旁仿佛传来预言死亡的丧钟……

李琛匆匆地走向聆水阁,心中有着连他也不知名的雀跃。

一回到王府,他交代手下将昏醉得不省人事的翟云送回聆水阁,先回他的唤云居梳洗一番,拿起药箱,马不停蹄地就来到了聆水阁。在那里有个谜题等着他,一想到马上就能证实他的揣测,他就止不住真相即将揭晓的畅快。

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