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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

陆强捏两把,动作顿了顿,手滑下去,摸她大腿,最后手掌落在她腿窝儿上。

那里是敏感地带,她向后曲腿夹住他的手,咯咯笑起来。

感觉是不同的,陆强收回手。

女的说:“保安大哥,要不你送我回去,我家就住这对面儿,太黑了...我有点儿害怕。”

陆强看了她一眼:“那你得找保镖,这不归我管。”

他拽下她的手,懒得看她,直接往远处的保安室走。

小区里静谧无声,前方是条黑漆漆的路,他脚步孤独,面对未知,就像他这半生。陆强胡了把光秃的脑袋,忽然笑出声,仿佛这刻,他再次确定自己的心思。

路也亮起来了。

***

卢茵请假期间扭伤脚,不得已又在家休息半个月。

一早来到厂里,同事们还没到齐,她寻个僻静角落喝了杯早餐奶。厂里餐厅其实是员工休息室,很宽敞,角落里堆着两台不用的缝纫机器,正中放个通长木桌,别人吃剩的咸菜和醋瓶摆在上面。阳光透过陈旧玻璃,尘埃在光束下无所遁形,头顶电扇呜呜转,整间屋子显得有些混沌。

卢茵收回目光,叹一口气。

走廊传来凌乱脚步,几个女同事叽叽喳喳走过来,声音越来越近,卢茵蹭了蹭座椅,莫名有些心慌。

推门而入,在看到她以后,那声音戛然而止。

卢茵低头喝了口牛奶,有人立即打招呼:“茵茵姐,你来啦。”

“听说你扭到脚了,好些没有?”

“我这儿有豆浆,小卢,分给你点儿?”

卢茵理理头发,笑了下,一起回答:“脚上是小伤,养几天就好了...我刚吃过早饭,不用了。”

那人笑笑,把豆浆搁在桌上,去帘子后的更衣间换衣服。

室内诡异的安静了几秒,各干各的,气氛有些尴尬。

卢茵如坐针毡,她收拾了桌上垃圾,笑着:“我先回办公室了,回头再聊。”

几人忙道,“回头聊。”

“好...”

“好好...”

那扇门在身后合上,门内传来窃窃私语,说了什么,却听不清。她轻轻攥了攥门把,感觉自己像一只乌龟,缩进壳里,躲开外界,终于安全了。

刚才同事并没说什么,甚至对取消婚礼的事只字未提。可她忍受不了别人小心翼翼的避让,和看上去善意的问候。瞧她的一双双眼中充满窥探、同情和惋惜,这让她感到自己越发可悲,像个失败的实验体。

一上午浑浑噩噩的过来,同事结伴去食堂吃饭,她不想去,想随便啃几口面包。

隔段被敲了几下,她抬头,是个男同事。

“一起去吃饭?”

卢茵摇摇头:“你去吧,我早上吃的多,还不饿。”

男同事说:“吃的多那也算早饭,现在是中午,不饿最好也去吃一些。”

“不去了…”

男同事刚想说话,门口有人叫:“陈瑞,等你们呢,快点儿。”

“就来。”他喊了声,又压下身体,低声说:“你不想成为话题,最好的方法不是离群,而是要若无其事,像以前一样,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卢茵蓦地抬起头,不可否认逃避是现在唯一想做的,很显然,这样的情况下太难了。

她抿了下唇。

陈瑞眼睛泛光,带着无限活力,鼓励她:“走啊!”

犹豫片刻,卢茵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

食堂餐是最普通的三菜一汤,一荤两素,汤没什么味道。

几个同事围坐在餐桌旁,男的女的都有,边吃边聊,也能热火朝天。

没人故意把话题扯到她身上,也没特意用眼神打量她,看上去像没人在背后议论那件事。

卢茵后背不那么挺了,肩放下来,才感觉到一丝轻松。

外面进来个人,冲这桌打了声招呼,看见她来上班,目光马上变得耐人寻味,问了句:“卢茵,你还好吧?”

满桌立刻静下来,有人埋下头,有人尴尬的咳了咳。旁边同事撞了下那人胳膊,她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尴尬缩缩脖子,溜走了。

卢茵放下筷子,吃进去的东西味同嚼蜡。

刚才同事是其他科室的,不过点头之交,而她和刘泽成的婚礼,根本没有邀请她。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上顿没下顿,脑一热就欠儿欠儿给发了。

这文由于题材问题,不能入v也没有上榜机会,之所以接着写下去,是想证明强哥真的很长...咳咳...正经说,是我挺喜欢的,还有那么几只也挺喜欢。

所以,不能正常更新什么的请谅解(尤其年底特别忙,过完年还要出去浪一圈儿),没事儿在文下留个言,来个文收作者收啥的,我最喜欢了。

给我力量,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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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7

流言蜚语如同病毒,在看不见的隐匿世界疯狂传播。

卢茵心中沮丧,走出厂房的时候,像从牢笼中解脱,如芒在背的感觉才稍微消散了点儿。

没走几步,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喊了她一声。

卢茵脚步一顿,回过头,扯出个笑:“陈瑞。”

陈瑞小跑几步和她并肩,两人混在人潮里走出厂院大门,他看她一眼,欲言又止。

走了一段儿,卢茵抬起头和他告别:“我去前面等车,再见。”

“等一下。”陈瑞叫住她。

“有事吗?”

他向后搂一下短发,顿了片刻才开口:“今天的事对不起。”

卢茵笑了笑:“你又没做错什么,根本不用和我道歉。”

见她笑,陈瑞放松了点儿:“其实你不用在意那帮人说了什么,他们没有恶意,就是闲着无聊,碎嘴讲些八卦。”

“我知道。”

“别太放在心上。”

卢茵敷衍:“好。”

又停顿几秒,他低头看着她的脸,问出想问的:“你和他…你们真不结婚了?”

卢茵下意识皱眉,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十分抵触他问这个。陈瑞见她表情,着急解释:“我不是八卦好奇,跟他们不同,是真的…”

‘关心你’几个字还没出口,卢茵打断说:“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她侧头往旁边瞅了眼:“车来了,我先走了。”

陈瑞‘诶’了声,卢茵半步没停,上了驶来的公交车。

厂里离住处半小时车程,655路直达。下班的点,车上人多,卢茵往后走,寻了块儿空位站着。车里没开空调,空气燥热,没站多会儿,脸颊的汗往脖子里淌。

她一手拉着上面扶手,另一手抹了把汗,车开起来,外面的风往里灌,可并没缓解多少,扑在脸上仍是热突突的。

卢茵目光投出去,窗外的人和路一晃而过,有些眩目。

她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活着真累。

有些时候,她也厌恶自己,太敏感,太在意别人目光,凡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