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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柜台前站定,根子环过手掌,事先声明:“哥,李轻是我的,你可别跟我抢。”

陆强嗤一声,及不屑,“谁都一样,别墨迹。”

老板和根子熟识,给陆强找了个身段模样都不错的女人,顺便挨着摘两把钥匙给根子。

这种地方,房间多由老板改造,中间不是水泥砖块修葺的实体墙,全部是那种及薄的木质胶刻板,房间毫无隐私可言,打个喷嚏旁边听的清清楚楚。

当然,敢来这里的,并不担心这些问题。

根子把李轻带入房间,急不可耐照姑娘脸上先啃两口。

他们结识三年前,根子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当时岁数小,有些放不开,别人见他长相打扮都不乐意接待,恰巧李轻刚下海,人老实没有花花肠子,并没嫌弃他,整个过程细致周到,体贴用心。

这一联系,便是三年…

李轻娇嗔躲了下,两人立刻缠一块儿滚到床上。

根子衣服还没脱尽,墙那边忽然传来女人尖叫,随后是一阵铁床撞木板的声音,整间房地动山摇,恐怕快散架。

根子骇然咳了咳,继续之前的动作。

他今天心不在焉,也许外在刺激,很快就结束了。直到两人平静躺床上,隔壁女人还在撕心裂肺喊着疼,声音似痛苦,似享受。

听了会儿,两人不免尴尬,李轻嘴上没说,眼神透的渴望显而易见。

根子把人一搂,干笑说:“憋的,我哥纯憋的。”

“...”

陆强的确很久没干这事儿,算起来足有六七年。

他本身不是什么好人,进去前身边莺莺燕燕,赶都赶不走,根本不屑来这种地方。头次来,没多大感觉,女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分别。

他把那女人翻来覆去折腾个遍儿,她刚进来还算欢实,现在小口气,奄奄一息,修长手指覆上他精壮的胸肌,指尖摩搓着,流连的爱.抚。

陆强单手抓住她一双腕子固定在空中,不让她碰他。

他狠力耸动,盯着她表情,目光冷漠、残酷,不见半点儿柔情。

最后时刻,陆强闭上眼,脑中蓦然浮现一道画面。

…阴天,雨雾中,十字路口,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

耳边是濒临崩溃又强装镇定的儒弱声音,于是他看清她的脸,小巧白嫩,挂满哀伤。秀发打湿贴在颊上,那些水滴不知是雨还是泪,令她整个人显得过分狼狈。她零零落落站在雨幕里,唇角漾开的朱红看去妖冶又可怜。

陆强心痒痒,不断打量她。

她穿着象征忠贞的白纱,细腰盈盈一握,随胯部到小腿形成曲折流畅的弧线。他视线忍不住看上去,她半个胸脯都露着,白得能看到皮肤下的细细脉络,雨水落在那片白皙上,调皮钻进深深的沟壑…

他想到家乡的雪,团在手里,捏成不舍放下的浑圆雪团子,柔软、纯粹、不见尘埃,是他污秽黑暗的世界里,最奢侈的珍宝。

陆强狠狠咬住牙齿,一声低吼溢出喉,就在这一刻,他听见自己心中似有泉水叮咚,有个念头疯狂冒出来,他感到激动而满足,可这无疾的念头只持续几秒,身体的极乐根本无法取代内心的空虚。

陆强没等那劲儿缓过去,蓦地抽身起来,摘了套子扔地上,抽几张纸好歹擦了擦,躬身套裤子。

他在那房间总共逗留一个小时,收拾妥当出来,往厅里沙发一坐,点了根烟。

根子去结账。

那女人随后也从房间出来,步伐虚浮,姿势别扭。对待这种雇主,她们既爱有恨,长得好看,又带一身阳刚汉子味儿,那方面持久没的说,就是不懂怜香惜玉,大多只在乎自己享受。

脱裤子上床,穿裤子下床。

凉薄无情,缺那么点人情味儿。

女人软塌塌歪在陆强身上:“哥,还什么时候来啊?”

陆强轻轻吐气,空中出现一个缥缈的烟圈,慢慢扩大,直至消失。

他耸开她:“边儿凉快去。”

女人被推个趔趄,起身扭了扭,扶着墙,不自然的走开。

根子走回来,把零钱揣兜里,看看那女人消失的方向,打趣:“强哥,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陆强哼笑一声,

“又不是我媳妇。”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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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5

一周后。

事件平息,卢茵请了长假,一直窝在住了五年的出租屋里。

她憔悴不堪,成日以泪洗面,不出门,不洗漱,偶尔恍惚,仍然不能接受现实。

她对感情专一,和刘泽成恋爱这些年,没有轰轰烈烈、海枯石烂,却平淡中充满温馨,她以为会互相陪伴,就这样终老,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背叛她。

卢茵仍然不敢回想那天怎样收场的。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怒火中烧,被个有两面之缘的男人熄灭,她被打回原形,落荒而逃,不得已把车开回酒店停车场。

某种程度讲,卢茵承认她胆小怕事,愤世嫉俗只敢搁心里愤愤不平,和人吵架又有点欺软怕硬,她很少和人红脸,即使打人这也是头一次。卢茵是个普通的小女人,不是圣人,沾染太多凡间的世俗气息,她好面子怕丢人,在乎外人对她看法,更介意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她握着方向盘,浑身发抖,终于冷静下来,已顾不上伤心,只担忧这场闹剧怎样收场。

那时典礼尚未开始,宾客不多,只有双方亲属和少数服装厂的同事。

停车场里碰到一直等她的好友叶梵,她给她带了衣服换上,她并未露面,只由好友代劳,通知婚礼取消。

在叶梵走后的一段时间,车内静的可怕,后视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无力的脸,妆容凌乱,原本美艳的唇色在脸侧晕开。

她拿出纸巾擦拭,那些红印顽固难消,像这匆匆七年,想拭去,太难了。卢茵跟自己较劲,手上力道及重,口红印记渐渐变淡,却因为用力过大,细嫩皮肤刮出一道道红痕。

她看着镜中的脸,不免悲从中来。

待人走尽,回到新房,里面挤满刘家亲戚,第三者已被刘泽成劝走,他垂着头,颓然靠在沙发里。

事情发生的突然,他虽有错在先,其母却暗暗埋怨卢茵不计后果,擅自离开。卢茵舅妈叫嚷着索要精神损失,舅舅只管闷头坐着,没人顾忌卢茵感受。叶梵不乐意,指着刘家破口大骂。

一时间,屋里闹得不可开交。

刘泽成腾地站起来,拉住卢茵往外走。

卢茵挣了下,力量不及,被他拉上走廊。

他还穿着典礼的黑色西装,剪裁规整,面料上成,把一副好身材衬的越发修长。领带松着,歪在一侧,整个人显得有些烦躁。

他低头没看她,也没说话。

昨晚还睡一张床上,短短一夜,卢茵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格外陌生。

好一会儿,刘泽成终于开口,“茵茵,婚礼非要取消吗?”

“你想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