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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颇为自信,却没什么实际的说服力,但宋煜就是安心了不少。追根究底,不外乎这人都是陆子言安排的,好像一切行事,只要是陆子言吩咐下去的,就能毫不费力的让人信任了起来。

宋煜遂凝神静气,静静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日头渐渐地高了,吹开了清晨的薄雾,又慢慢爬上了头顶。虽然宋煜为了隐藏方便,躲在了一片歪脖子树林中,晒倒是不如何晒,可是她时时刻刻盯着左下方,谷底岩石上映上来的光却是晃眼地厉害。加上树林中总有昆虫爬来爬去,她甚至能感受到有虫子从自己的脚踝上慢腾腾地划过去,等待的时间如此漫长又痛苦,宋煜简直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了。每每看到古晨在一旁趴着一动不动,消瘦的脸上全无表情,目光锐利地盯着下方,隐隐可见兴奋之色,宋煜在一旁也之后微微抖动一下脚或者晃一晃脑袋,权当是保证血液的流通。

正当宋煜十分不耐到怀疑自己是否是记错了日期之时,她看见了车队的影子。

来了!之前的烦躁郁闷之情立刻被她抛到了脑后,她全身肌肉都绷紧了,上半身前倾着,只待随时杀将出去。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车队刚刚露了个头,一阵喧哗之声想起,不少人开始叫嚷。只见有一些人倒下了,剩下的人机灵点地立刻腾挪着找了掩体,还有一些人拿着武器便要往山上冲。

一伙土黄色衣服的人拿着长矛也冲了下来,两方顿时混作一团。

这时,只听见古晨低喊了声:“该我们了!”宋煜一…子爬起来,和着身后的军人一齐借着树丛的掩护向着打斗之地疾行而去。

行到近出她见着一个蒙着脸的彪形大汉和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青年斗的正酣。那大汉一只眼遮住了,剩下的一只眼透露着狠历之色,正是张老九。只见青年有渐渐落败的趋势,宋煜连忙大喊一声,“冲啊!!”

她和古晨并着两百虎啸军就这么杀了出去,直接冲散了打斗的人群。本来山贼砍伤砍死了不少人,慢慢地占了上风,突然间出来这么一只正规军,顿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虎啸军威猛,上来就是一顿猛杀,这哪里是山贼抵挡的聊得,不一会儿,形式就转了过来。

宋煜眼瞄着张老九,他见大势不好急急向山上逃窜而去,他这一逃,剩下的山贼四下开花,也分散着逃去了。虎啸军杀得兴起,哪里肯依,直追着山贼跑。

宋煜也顾不得他人,她始终关注着张老九,他一跑宋煜随手拍翻在近处的小贼,追了上去。再次之前,她还踌躇着怎样不让他人察觉地取走伏魔镜,没想到张老九自己倒是独自一人开溜了。这样也好,宋煜踩着“秫秫”响的碎叶,沿着张老九踩倒的野草行去。

张老九体力十分好,速度也快,宋煜在树丛间轻功又不大能施展开,正发愁的时候,张老九跑出了丛林抵到了一条溪边。宋煜心下一喜,又加快了脚程。

张老九转过身,两下照面,对了个正着。

张老九扯下面罩,冷笑一声,“老子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个黄毛丫头,原来是来送死的!”

笑罢,又取下腰间两把大弯刀,“你要死,老子成全你!”

宋煜不敢托大,拿出十分心神对敌,不料却被张老九的刀锋逼得连连后悔。宋煜心理暗暗叫苦,心道陆子言莫不是又忽悠了她一回,这哪是“收拾张老九也不是什么难事啊”,再来几个回合,她就要被张老九收拾了!

孰料,张老九突然顿住,脸色却是渐渐发青了,宋煜抓着这个机会,全力拍出一掌,张老九一口血吐了出来,踉跄着退后几步,倒下了。他躺在地下抽搐了一小会,身体便静了下来,咽了气。

我居然这么厉害了?宋煜讶然,她随即又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她走上前扯开张老九的前襟,呼吸顿时一窒,浓烈的戾气扑面而来,威压十足,直让宋煜冷汗涟涟。没有别的原因了,最终还是这块镜子要了张老九的命。

宋煜取出阴阳袋,小心地包住伏魔镜,将它从张老九的尸身上取下来。包住镜子的那一刻,她顿时觉得通体舒爽了不少,心里那莫名的沉甸甸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这才是真真正正完成了任务呢。宋煜愉快地吹了个口哨,扎紧了口袋,这下终于可以去见陆子言了,她微微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明天男主就会出来了,我确定!

☆、海波生(一)

今年是个难得的瑞年,建邺地处南方,气候十分湿润,冬天本该是冷雨蒙蒙的时节。然而今年却是罕见地下起了雪。对于常年居住在南方的人来说,这个下雪的冬天异常地难熬。雪不算大,可是紧锣密鼓下上一个晚上,屋檐上,草丛上也集起了手指深的雪,地面上倒是没有什么积雪,可是化开的雪滩在地上,让人十分难走。幸好,大约是金手指的缘故,宋煜感觉倒不如何的冷,内衣并着外衣一共两件,连镶毛边的衣料都用不上。

就算如此,宋煜也没有闲心出去逛了。自她九月份带着伏魔镜回到建邺后便一直没有再出去开过地图,原因无他,陆子言拘住了她开始学炼丹。想着多一个技能多一份保障,宋煜耐住了性子老老实实地背诵丹药谱,开始了居住的一揽华芳、炼丹房以及陆子言的地坤宫三点一线的生活。

这一日的圣诞节,屋外刚好下着大雪,宋煜和宋炎一起煮了点水饺,两姐弟就不约而同地放下碗筷,匆匆忙忙地进入了《御剑》之中。刚好,境中也是一片飘雪。比起在现实生活中因为穿的厚重而笨拙的身体,宋煜更偏爱境中飘逸的服装和轻灵的身形,即使是迎着风能够嗅到空气中的凛冽之气,宋煜仍然能感受到气由丹田而生,遍体温暖。这几个月来,只要无事,她越发地喜欢呆在境内。

她刚刚入了此境,落脚在自己的一揽华芳院中,正翻检着自己的袖袋,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叫。

“宋师姐,”声音稚嫩清脆。

宋煜转过头,只见一个嫩生生的小道童,大约五六岁的模样,乖巧地立在门框上,还有些好奇地瞧着她,嘴里却一本正经地说道:“禀师姐,家师是玄悟道长,是陆国师的好友,家师今日前来拜访,正在地坤宫,陆国师让我来找您。”

这小道童十分可爱,宋煜不自觉地笑眯眯说道:“好的,这就来。”说着放下袖口,便迈步向门口走去。这小道童看宋煜应了,也转身打算和宋煜一起出去。谁料,大概是道童还不怎么习武的缘故,他穿着棉质衣服,小短腿鼓鼓的,刚迈过门槛,还没站稳,“哧溜”一声栽在雪地了。

宋煜连忙上前将他扶起,只见小道童小脸涨红,眼角也红红的,像是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