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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内心清白。情欲权利在他心中如同草芥。”

“那又如何?”

“我憎恨那些内心干净的人。”似叹息,似幽恨,转身离去。

焦子里孤亭独坐,三杯落喉,望著背负一身阴影离去的人。心中反复追问,

凤怜啊凤怜,你究竟是什麽人?

三日後,圣上亲笔御点的酒庄在山下蜿蜒而上,巨大木桶盛装的酒液千里飘香。据说那酒是用小稻米和百年难见的奇珍灵芝秘制而成。米粒均为七七四十九天,生在全胜之地,色泽形状宛如小粒珍珠,啖啖入口,有养颜健身的功效。

季管家忙在一边指挥,命人将名酒送进地下酒窖。赤潋爱酒,若说那逐月山庄有多大,地下酒窖就有多宽。冰块极之难求,生在雪山,破冰已是难事,小小冰碎容易化解,唯有大块才能为任所用。只有在皇宫之地才有冰块煨酒,天下极品一说。逐月山庄地下酒窖普一进入,寒气逼人,放眼望去原是冰天铺地,壮阔巍峨比皇宫还甚。那冰极有灵气,一滴不解,凝结成柱,大小均一,圆珠玉润。

“我家爷不爱别人觊觎他的酒窖,你们放下便出去吧。”把银子塞进汉子的手里,汉子连连拜谢,叩头而出。

几百个木桶空置在院中。擒人一边著急踱步。

“何故如此担忧?”沈日楚忙按下来回踱个不停的擒人。

擒人蹙眉,“楚哥你看。”手指指向院门。

“怎麽会有这麽多兵士?”

“我也不知道。以前酒家送酒之时都是敞门而入,敞门而出,从不见搜查的。”

这时,听见下人喊话,说一宫不见了一把翠玉匕首。那是圣上赐予的,不见罪名可大了。

“怎麽会这麽巧?”擒人和沈日楚面面相觑。

“楚哥,你将那焦子里藏哪里了?”

“藏在最後一个酒桶里。”那边酒桶最密,最後,置身那里最不易发觉。

“嗯。”擒人点头。若是酒家的人盗窃一定会藏在前面的酒桶里好企图早日蒙混过关。也许,焦子里还有生机也说不定。

两人手心尽是汗珠。

关卡设置得比想象中还要严密,兵士几乎是一个个酒桶打开来审查。已经巡查到一半,很快就要查到焦子里的位置了。

幸好,繁琐的审查兵士已困累,将近第一百个酒桶时已经大为放松。

就在最後一个酒桶被打开之际,擒人大呼,“好痛,我肚子好痛……”捂住肚子,脸上一片青白。

“怎麽了?”兴许是擒人扮相太逼真,沈日楚也被他吓到,急忙扶住他。

“我……想……吐……”说罢,擒人弯腰作呕。

呕吐物从胃底翻腾而出,擒人脚步不稳,瘫倒在沈日楚怀里,大口喘气。

上当了!

肚子痛不是佯装,而是事实。把把脉门,原是中毒!

兵士见大量污秽物摊在地面,无一不面露难色。巴不得离开这肮脏的地方才好。最後一个酒桶就在松懈的情况下就要从院中推出。

“何不再检查一次最後一个酒桶,也许,惊喜在里面也说不定。”赤潋手持青罗扇,轻轻摆之,狭长眼目却邪佞霸道,绞毒无比。

擒人苦笑,原来还是低估了你啊……

中毒08

这时,酒桶里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赤潋用眼色命人刺穿酒桶时,沈日楚双手护著酒桶,大喊,“且慢,酒桶里有人!”

“哦?”赤潋罗扇轻佻的挑起沈日楚的下巴,“酒桶里的人是谁?”

沈日楚把脸低垂,根本无法直视那阴寒邪毒的目光。只觉得有万道刺骨寒箭,生生把自己慑镇住。

“让他走。”语音低沈,像极力压抑著不适,却无法不低头的隐忍。

“你说让他走便让他走,我当初花了三万两黄金买他来,岂不是亏本?”

那男人说话既不娇也不嗲,区区三个字却勾起无边欲火,直想让他吐出更多更多求饶的话,狠狠撕破他那张委实的脸孔。

真是最讨厌他这种假正经的人!

“若让他走,我可以在这里做牛做马侍候你。”

“牛马不必……让你坐做只夜夜鸣蹄的小夜莺倒不错。”

话出,众人变色。

凤怜宽襟下双手松了又紧,脸色依旧如雪中红梅,冷知色。莞尔间殊不知在想些什麽。吟歌但笑不语,眸中冷视沈日楚,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一遍。

唯独擒人慌不知迭,硬挣住一口气,使力镇住体内翻腾的蛊虫,缓缓道,“赤潋,君子有成人之美,焦子里想离开这里,为何不成全他?况且庄中娈臣这麽多,你何苦纠缠楚哥?”

擒人心忖,干脆破罐子破摔好了。赤潋那人最要面子,做事又喜反其道而行。若是说他爱上沈日楚,他倒可能大方放他离开。

“我什麽时候说过我是君子?”赤潋支扇轻摇,一掌使力,酒桶碎裂开来,露出双眼湿漉的焦子里。

“焦子里对你练功毫无帮助!”

“这话怎麽说?”赤潋坐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两手微撑膝盖,慵懒贵气。

“断冥神掌至阴至寒,本为女子所练,你偏不听师傅所言,一生争强好胜,如今你才练至第七重,逐月山庄便死了这麽多男子,你可知道他们都是有父有母,有肉有血的人!你要强留那焦子里,可那焦子里偏偏不是你能强留的,就算留下来也对你毫无帮助,不如积点阴德,好好放生他们罢!”

“想不到你身中七步蛊,还能说这麽多话,我真是小看了你。”赤潋连拍三掌,叫擒人脸色变异。

“擒人,你中毒了?”沈日楚担忧的扶著擒人,探他额上温度,竟然奇低。

“不要紧,楚哥莫担心。”擒人强笑,敌不过腹中蛊虫肆虐,几欲痛晕过去。

“若我说出定要送走那焦子里的原因,你是否就能放过楚哥?”

“考虑考虑。”

几乎把他模拟两可的答复当作应允,擒人苦笑,他已经撑不下去了,若是现在不能得到赤潋的答复,他倒下後,沈日楚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赤潋虽绞毒,却是一个有承